夕阳洒在湖面上,微风轻拂,湖面平静如镜。岸边翠绿的垂柳依偎在一片草坪上,隔着垂柳可以看到一片广阔的稻田。几艘又窄又长的渔船在湖面上漂浮着。最近的一艘船上,一个渔夫悠闲地坐在船尾,吸着烟。船舷上站着几只灰黑色的鸬鹚,宛如默默地守候着的守护者。
渔人站在船头,用竹篙轻轻一划船舷,鸬鹚们纷纷展翅跃入水中。湖面顿时泛起涟漪,无数波浪在夕阳的柔光中闪耀跳动。
没过多久,一只鸬鹚突然冲出水面,振动着它的翅膀,膨胀的喉囊十分醒目。渔夫迅速抓住鸬鹚的脖子,把吞下的鱼挤出来,然后将它抛入水中。
渔人们忙着捕鱼,而鸬鹚却不断地跳上渔船,让他们手忙脚乱。
岸上炊烟四起,渔人不再急着赶鸬鹚下水,让它们停在船舷上。他从舱里拣些小鱼,一条条抛给鸬鹚吃。鸬鹚张开长长的嘴巴,接住抛来的鱼,一口吞了下去。
鸬鹚吃饱后,就像整齐的士兵一样,站在船舷上。渔夫开始划桨,小船缓缓回岸。
夜幕渐渐降临, 湖面恢复了宁静,只剩下一道闪烁的水痕。
本文作者郑振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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